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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来了。

    秦城心脏微微一紧，但脸上和声音里却没有泄露分毫异样。

    他甚至还轻松地笑了笑，平静开口：

    “该做的准备，公司上下都已经尽全力了。至于结果……”

    他望向远处江面上逐渐散开的雾气，“成事在人，谋事在天。

    我个人觉得，输赢固然重要，但更重要的是，我们提出的方案，所做的努力，是否对得起这个项目本身的意义，是否对得起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的付出和期待。

    不求一定能赢，但求无愧于心吧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，说得真诚坦然，没有半点对眼前这位拍板人的暗示或乞求。

    李章丘再次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深深地看了秦城一眼，心中疑虑更甚：难道……这小子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的身份？

    一切真的只是巧合？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，但秦城此刻的表现，又确实毫无破绽。

    也罢。

    既然对方不说，自己更不可能主动点破。

    他点了点头，脸上重新挂起那种长辈式的温和笑容：“嗯，有这个心态就好。年轻人，路还长。”

    跑步结束，在往常该前往体育馆的岔路口，秦城像例行公事般随口邀请：

    “李叔叔，今天还去打会儿球吗？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
    李章丘摆了摆手，笑容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：

    “今天不了，跑得有点累，而且上午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事情，自然是下午招标会前最后的准备和梳理。

    秦城也并未强求，很理解地点点头：“那您多休息，注意身体。下次有机会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下次。”李章丘应了一声，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，背影很快消失在薄雾之中。

    秦城站在原地，目送他离开，脸上的轻松渐渐收敛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李章丘的有事是什么，自己刚才的邀请也仅仅是为了维持人设的惯性。

    他此刻真正的目标，是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没有过多耽搁，秦城迅速返回白云宾馆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自己房间，而是直接上到四楼，站在401门前，深吸一口气，敲响了房门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门开得比往常快了一些。

    李乐平站在门后，他看起来似乎也没睡好，眼睛周围有一层黑眼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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